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零零文学城www.00wxc.com提供的《下不为例》23-30(第9/24页)
其实她初高中经常逃课,跟温晚一起。如果妈妈知道,她可能早就被挫骨扬灰了。
“所以你现在才那么优秀。”学敏笑眯眯看着她。
谢舒毓摇头,“我妈要是也这么觉得就好了。”
她从来不觉得自己优秀,这份工作,家人极力反对,妈妈希望她考公,说杂志社没前途,所以她搬出去住。
面端上来,学敏没再往下说,谢舒毓边吃饭边看手机,左叶和许徽音得知温晚昨天遭遇,群里跟着她一起骂了三百多条,情绪价值拉满。
“你现在这样蛮好的。”学敏突然说。
谢舒毓抬头,愕然。
学敏只比她大六岁,也许是因为做了妈妈,身上总是笼罩着一种温润的珠光,她的文字也像她这个人,质朴,充满童真,她是杂志社非常优秀的撰稿编辑。
“如果你想改变,可以试着再勇敢一些,对你感到疲惫和厌烦的一些人或事开战,拒绝,说不。”
谢舒毓愣住。
“谈恋爱了吗?”学敏又问。
“没有。”谢舒毓笑,手半掩唇,本能地遮盖,那个酒窝被挡住。
“但我有喜欢的人。”她快速补了一句,是想到学敏刚才的话。
点点头,学敏说:“你可以试试。”
“好。”谢舒毓应下,如果要开战,妈妈首当其冲了。
吃完饭,她们去附近的车站坐大巴,学敏自然要和燕燕一起,谢舒毓独自坐在靠窗位置,给温晚发消息,汇报进程。
[系上安全带。]
温晚叮嘱,同时也系好自己的安全带。
谢舒毓问吃东西没,她如实禀告,说昨晚的剩菜全部解决,碗筷也洗了。
[奖励你一朵小红花。]谢舒毓哄小朋友。
温晚启动车子,离开地下车库,心想要能兑换成亲亲就好了。
很多时候,她觉得自己比谢舒毓勇敢得多,也脆弱得多,但她不怕受伤,也能独自承担后果。
可即便是这个世界上最勇敢的人,也会有自己的软肋,也会有许多的不可言说,手掌按压在心口,摇头。
太多不确定,所以她也会害怕,藏住不说。
还有还有,什么是“最勇敢”呢,并没有标准答案,不过是为了给不够勇敢的她或她寻找借口。
天气不是很好,太阳只在早上短暂露面,什么时候悄悄躲进云层之后呢,大概就是谢舒毓乘电梯离开的那一秒。
不过眨眼,全世界暗下来。
车子驶离城区,上高架,接高速,路两边能看见大片的果林,才几天花就全谢了,颜色变得暗黄。
不用过分担忧,那并不代表结束,枝头有叶子长出来了,飞快的,嫩绿。
同一条路,大巴车的视角更高一些,她们差不多的心境,毁灭同样是一种新生。
一件事情想要开始,另一件事情必须结束。
如果不是真的热爱这份工作,出差会感到非常痛苦,好在大家都十分乐在其中,包括燕燕,初时的车程,身体尚不觉疲倦,对车窗外快速流动的一切都充满新奇。
“这已经是县里了吧!”大巴过收费站,学敏惊喜出声。
谢舒毓拿出手机看地图,“好像是。”
“欸!”学敏回头,“我知道这地方什么东西最好吃,忙完我们一起去。”
谢舒毓没有立即答应,温晚还在家等她。
网上那些话真不能全信,寺庙没那么偏,路边打个车十块钱就到,再步行不到一公里,山脚下看到白色的佛塔。
谢舒毓脚程快,走在前面,学敏牵着燕燕,速度慢些。
中途谢舒毓从书包里翻出相机,假如看到猴子马上就能拍到,网上说那些猴子经常蹲在路边抢食,素质很低。
刚才说过,网上那些话不能全信,直到山顶,谢舒毓一只猴子没看见。
这座寺庙年代久远,还没进主殿,山间开阔处,一座高大的彩色泥塑牌坊赫然出现在眼前。
这是真正的古物,绝非现代工艺所能复刻,厚重的历史感扑面而来,仰望它,谢舒毓久久失语。
拍下很多照片,已经熟悉路线,心说下次一定要把温晚带过来,谢舒毓踏上石阶,穿过牌坊,庭中一棵老树下,一个熟悉的身影猝不及防撞进她胸口。
犹如中枪,谢舒毓当场傻在原地。
温晚歪了下头,朝她走来,脚步轻快,面带笑容,“我刚才也像你那样,愣愣看了很久。”
口吻熟稔,似乎她们一早就约好在这里碰面。
是惊喜,制造惊喜的人同样很开心。
谢舒毓眼睛睁得大大,还在反应,温晚一把抱住她,“原来是这种感觉,哇,我也好喜欢。”
“你怎么会来。”谢舒毓摸到她满背凉滑的长发,“肚子还疼吗?”
“我来玩呐,你不许啊?”带点小脾气,小傲娇,她弯腰习惯拿头撞人胸口。
谢舒毓去摸她的手,山里有点冷,她自己开车,比她们快得多,应该独自等待许久。
“好凉。”谢舒毓双手握住,使劲地搓。
温晚喜欢被她紧张的感觉,“不是应该呵气吗,电视里都是那么演的。”
“摩擦发热更快。”谢舒毓举例说明,“钻木取火。”
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,像蛛丝,把她们包裹在一起。温晚看着她,吸了下鼻子,“你开心吗?”
“当然!”谢舒毓毫不犹豫,“巨大的惊喜。”
来时路上,心中所期待的一切全部实现,温晚轻快蹦跳,两条手臂挂在谢舒毓脖颈,仰头望天,身体放心朝后倒,“我超开心!”
谢舒毓用力抱住她,如果有心,下一秒就可以吻到。
不能也没关系,好暖啊,淹没在彼此的气味里。
学敏和燕燕来到身边,温晚热情跟她们打招呼,谢舒毓向学敏介绍,“小碗,我最好的朋友。”
客气寒暄,学敏微微皱眉,小声念叨着这个名字,忽地,眼底瞬间迸发出晶亮笑意,“小碗就是小时候被鳖咬过的那个女孩吧?”
“啊?”温晚表情夸张,随即怒捶谢舒毓,“你什么事都往外说啊。”
“我们有一期,是科普乌龟和甲鱼的差异,小毓跟我说了你的经历,我觉得很有趣,就写进去了。”学敏微笑补充。
“啊?”温晚气得直跳脚,“你们还把我的糗事写到书里。”
大家笑开。
谢舒毓下午忙工作,跟学敏去见寺庙的住持,温晚带燕燕在附近玩。
女孩话不多,但没关系,温晚自说自话惯了。
“一开始,我跟小筷子也是这样,她话少,都是我在说,她看书多,懂得多,我问题多,如果一个问题她已经回答过一遍,我再问,她坚决不会讲。”
温晚小时候学过舞蹈,肢体还不错,擅长模仿,立即跳起来,皱着眉头很不高兴的样子,“我问得烦了,她表情就这样,然后一甩胳膊气冲冲走掉。”
她学人走路,上身完全不动,两腿倒腾得飞快。
谢舒毓拿相机拍照,站立白塔顶层,地面的温晚像只小蚂蚱,跳来跳去不知道干嘛。
“小毓姐姐在看我们。”燕燕手指白塔方向。
温晚更来劲了,模仿谢舒毓小时候发脾气,“也是上身不动,手僵僵垂在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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