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零零文学城www.00wxc.com提供的《下不为例》50-60(第2/26页)
我开玩笑来的,你之前还说让我说脱口秀。”
“哪里好笑了。”温晚莫名其妙开始骂人,骂她傻逼。
谢舒毓愣了两秒,回击,骂她骚货。
“为什么要夸奖我。”温晚活学活用。
她们开始互相夸赞对方。
“傻逼。”
“骚货。”
“傻逼。”
“骚货。”
温晚假装要吐口水,谢舒毓举手投降,“好了好了,我错了,不玩了。”
她爬起,有些无可奈何看着她的女朋友,“才第一天,是不是暴露得太快了。”
“你敢反悔?”温晚怒目而视。
“开玩笑。”谢舒毓真怕被打,又忍不住嘴欠,“也不是第一天认识,你什么素质,我心里有数。”
“你也不是好人!”温晚回呛。
不知联想到什么,谢舒毓回到温晚身边,展臂把人紧紧抱在怀里。
酒窝甜甜,温晚拿手去戳,“又想干什么。”
“人家说,做完要抱抱,抱很久,不然会有被抛弃的感觉。”
谢舒毓亲亲她的脸,模样很乖,“刚才忍不住跟你小吵一下,现在道歉,对不起,我以后会加倍去爱你,疼惜你。”
啊,这人,才几天不见,变得好狡猾。
温晚半靠在谢舒毓肩膀,满脸洋溢幸福笑容,大方摆摆手,“小吵怡情,没关系。”
“那小炒呢。”这是谢舒毓最近学的新词。
温晚惊奇看着她,她害羞捂嘴。
“你还想来吗?”温晚问道。
谢舒毓思索两秒,“取决于你。”
“那晚些。”
今天有点累,温晚说:“我想上卫生间,但又不想动弹。”
从客厅到卫生间就三五步路,谢舒毓就要爬起来,“我给你找个盆接。”
“不是……”温晚及时摁住,“别太宠了,姐姐。”
她说还能再忍忍,“就想跟你在一起,多抱会儿。”
小脑瓜里许多稀奇想法,“如果我是一个橡皮人就好了,小时候,冬天我最讨厌起床上厕所,我希望我是一个橡皮人,身体任何部位都可以无限拉长,想上厕所的时候,只需要把屁股拱出被窝,放到厕所里,解决完再缩回来。”
“欸欸!”温晚猛晃谢舒毓胳膊,“我还想过,如果我是一个橡皮人,我就可以低头吃到自己了。”
谢舒毓“啊”了一声。
温晚开始“哈哈哈”笑,谢舒毓有在认真替她思考实践可能,“自己摸自己都没感觉,自己吃自己,根本毫无趣味嘛。”
“有道理。”温晚点头。
有的没的聊了一大堆,谢舒毓催温晚赶紧上卫生间,说憋久对肾不好。
温晚起身之前,突然很认真对谢舒毓说:“我知道为什么了,为什么这么多年,我们怎么吵也吵不散。”
谢舒毓眨眨眼,示意她继续。
“你是我的灵魂伴侣。”温晚郑重其事道:“你没发现吗?我们的聊天内容,其实毫无意义,但你每次都愿意陪我聊,聊很深。”
谢舒毓茫然,“聊天还需要什么意义,不就是瞎聊。”
摇头,温晚说你不懂,转身去了卫生间。
温晚试过的,大学期间,交朋友是件很容易的事,她人漂亮,花钱也大方,说请客,一定会有人来。
她试着跟别的人做朋友,远离谢舒毓,但有些家伙真的太无聊了,相处时,使她产生一种深深的无力感。
交朋友也是件很麻烦的事,从陌生到熟悉,从警惕到松弛,得花费多少时间心力啊。
新鲜感过后,她真没那么好耐性忍受别人的坏脾气,而对方同样。
兜兜转转,她们又在一起。
还有,某人之溺爱纵容,无可替代。
温晚相信,谢舒毓真的会给她找个盆接。
只要她敢,谢舒毓一定也敢。
她们都好敢!
洗完手出来,抬头看看钟表,还不想睡,温晚摸摸肚子,“好像有点饿了。”
“我也饿了。”那条烤鱼大半都焦糊,谢舒毓也没吃几口。
回来路上,看见附近有摆摊卖烧烤的,谢舒毓从包里翻件薄外套出来披上,“我去买,你在家等着。”
腿心发酸,温晚不太想跟着去,乖巧点头。
人一走,屋里静下来,温晚仰躺在沙发,手无意识抠着沙发边,不一会儿就抠得满地碎屑。
还是起来做点什么吧,不然等假期结束,沙发整个都会被扒光的。
想着,温晚打开了谢舒毓的房间门,只一秒,她脸色变得阴沉。
这个房间小时候她来过很多次,谢舒毓的小床,书桌,衣柜等,她样样熟悉,现在却完全变了。
变成一个男孩子的房间。
家具还是那些家具,实木的,很耐用,只是桌上放的,柜里搁的,床上铺的,变了,全变了。
男孩子的玩具、球鞋、书籍,像滋生的霉菌,布满整个房间。
温晚怎么忍得了。
小房间连通后阳台,外头堆了许多杂物,她满世界翻,找到两个蛇皮袋,把房间里不属于谢舒毓的东西,全部装进袋子里。
为避免霉菌死而复生,她打开家门,硬是把蛇皮袋拖运到楼下。
五十米外,空地靠墙有两个绿色大垃圾桶。
才洗过澡,又累得满身汗,胡乱擦把额头,温晚把蛇皮袋拖到垃圾桶边,气呼呼叉腰,临走还泄愤踹两脚。
然后她发现自己没钥匙。
谢舒毓提着烧烤走到楼道口,冷不丁,看到角落里蹲了个人,她心下防备,猛地跺脚,声控灯亮,惊讶出声:“小晚?你怎么下来了。”
温晚在网上看别人拍段子,一个人站在镜头前说话,眉飞色舞的,说对象平时脸可臭可臭,瞅着特别不好惹,生人勿进,但只要两人一见面,准确来说是一看到镜头,对象就咧嘴笑起来,变成可爱小金毛。
现在她见着真的了。
“你等我呢。”谢舒毓去牵她手,“在家等也是一样的。”
温晚有谈恋爱的那种感觉了,真奇妙,明明以前她们也像这样。
“下来丢东西。”温晚直说,她把谢舒屹的东西全收出来扔了,“到时候你妈问起,你就说是我干的,看她能怎么样。”
楼道窄,两人并肩不太好走,谢舒毓提着烧烤,稍落后半步,低头,很专注不知道在看什么。
她刘海垂下,遮挡了脸,温晚心里还是有些忐忑,转身,“你是不是不高兴了,觉得我多管闲事。”
谢舒毓抬起头,温晚看着她,她们安静对视,呼吸很轻。
楼道灯灭,周围霎时陷入黑暗。
温晚了吓一跳,谢舒毓飞快抓住她胳膊,防着她摔跤,同时欸地喊了一声。
灯重新亮起,谢舒毓上前一步,她们并肩站在楼梯上,温晚微微仰起脸,这个角度看得很清楚,谢舒毓在笑,眸光水亮。
酒窝清清浅浅,似涟漪,谢舒毓的声音像小雨滴落在水面。
她说:“我在看你的拖鞋,想你花了多少力气才把那些东西运下来,想你又是怎么走到房间里去的,当时有多生气。”
拖鞋怎么了,温晚低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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