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零零文学城www.00wxc.com提供的《禁区玫瑰》40-50(第21/38页)
吃爱情的苦?
“有,”他深吸一口气,破罐子破摔,说:“稍等一下。”
苏知说:“谢谢。”
博士就用自己的权限,给他调出了谢疑在疗养院的治疗影像资料。
enigma在疗养院的具体治疗影像属于加密的隐私,即使他是谢疑的私人医生也要先申请手续,enigma本人同意后才能调取,但谢疑给他开放了紧急医疗权限后,不用经过这一道程序,直接就能调取。
博士一边调取资料,一边觉得世事无常。
谢疑当初为了蛊惑他去当说客给出的紧急医疗权限,现在却方便了他把谢疑卖掉,这算不算enigma难得扎回自己身上的回旋镖?
苏知静静的看完了那一份影像资料,从播放到结束,没有说任何话。
离开基地之前,苏知最后看到了一眼谢疑具体的医疗记录,在靠近末尾的位置发现了眼熟的日期。
——是不久前谢疑告诉他去执行一个训练新兵的临时任务的日子,为期一周,从开始到结束,不多不少,恰好吻合医疗记录上谢疑最近一次去疗养院的时间。
苏知问:“他这时候去疗养院了吗?跟上次只隔了两个月……因为恋爱后激素水平上升?他滥用抑制剂是在这个时期对吗?跟我谈恋爱后?信息素不稳定,滥用抑制剂,然后副作用信息素反扑去了疗养院?”
博士被这一连串问得冷汗都要冒出来,他之前为什么会觉得苏知容易被骗来着?
这敏锐的都有点吓人了,一张嘴就给他问得哑口无言,牙尖嘴利的。
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过这种无从狡辩的尴尬。
无法否认,博士只好叹了口气:“对。”
也懒得帮再谢疑找补什么“他自己有分寸”的话了,救不了一点。
苏知沉默一会儿,然后轻声说:“好的,我知道了,谢谢您愿意告诉我。”
他抬眼看向博士,问道:“能不能拜托您一件事,今天的事,不要告诉谢疑。”
“这,” 博士脸上浮现出为难:“恐怕有点困难。”
他未经本人同意、私下里把谢疑的资料传出去其实严格来说已经是违规的行为,很难再特意隐瞒。
用紧急医疗权限调取医疗资料虽然不会通知谢疑本人,但会在系统中留下调取记录,非要查的话还是能查到的。
苏知没有纠缠,轻声道:“好。”
他情绪仍旧没有什么很大的起伏,没有因为博士的婉拒难过,只是面色有些苍白,beta原本就白皙的脸颊几乎没有血色,看着让人无端揪心。
博士看他几眼,又是心虚又是愧疚,补充道:“他如果来问,我只能承认,但他没发现的话,我不会主动告诉他。”
苏知看着他,眼睛微微亮了一下,浮现出感激:“这样已经很好了,谢谢您。”
博士神色复杂,欲言又止好几次,最后只是说:“没事……你别太生气。”
……
沙发上,谢疑把他抱在怀里,手攥住他的肩膀。
苏知洗过澡后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当做睡衣,男人炙热的手掌在他肩头,透过轻薄的衣衫把热度传递过来,他浑身被谢疑的气息包裹,一如既往。
苏知说完谈谈后就很久没说话,好像突然缩在他怀里发起呆,谢疑也没催促他,过了好几分钟才低低叫他的名字:“知知。”
苏知回过神,脑袋在谢疑胸前晃了一下,张开口,想说什么却卡了一下:“你……”
和谢疑同居之后,苏知渐渐意识到谢疑没有最初那么无害,至少对除了他之外的人是这样,谢疑会动用关系把骚扰他的师兄延长刑期,会因为惹他心烦就插手顾总和陆小姐的事,会打通手续把实验材料强行送给他。
谢疑并不是一个温和的人,只是在苏知面前愿意温柔。
甚至,这份温柔也是很难说究竟是表象的一部分还是什么,enigma偶尔在细节和情浓时泄露出的强硬燥郁,无一不诉说他克制着的那份危险,苏知并不是毫无所觉。
谢疑不在意很多事,外界、规则、甚至普遍定义的善恶,也远远没有表面上那么温和,苏知后知后觉发现这件事。
可无论如何,苏知没有想到,谢疑居然连自己都能毫不在意。
他想到在基地中看到的那一段影像,很短,只有几分钟,博士并没有给他看很多。
但只有一小段,也足够了。
enigma被捆在专门的束缚椅上,用作束缚的器具比配合实验的时候还严密数倍,不像在防备一个人,而像是在防备一头疯狂的大型猛兽。
整个治疗过程也很迅速,医护人员全部撤离后,机器启动运行,从埋入enigma腺体附近的特制针中开始抽取信息素,一旁显示屏监测enigma体内信息素浓度,一直到跨越安全线,信息素浓度降低到正常情况的1/3左右才停止,几乎抽空了。
过程中禁止打麻药,这是因为enigma对现有麻醉剂的代谢速度过快,容易因为半麻醉状态陷入意识失控,造成更麻烦的事故。
强制抽空信息素,因为过程和后遗症过于痛苦,造成了大量心理问题,无数人因为忍受不了这种超过人体承受极限的疼痛自杀。这种在上个世纪战争时代中被滥用过的医疗和刑讯手段,如今已经因为违反人道主义条款,被国际条约严令禁止。
如今在alpha或者omega身上,这是对重刑犯才被允许使用的极端手段。
却在被秘密运用在enigma身上,仍旧作为一种医疗手段。
资料显示,针对enigma的实际情况,II型紧急特殊收容的整个疗程,总共会进行8-15次抽空信息素的治疗,观察信息素再生速度,直到信息素再生速度回落到安全值以下。
为了尽快结束,谢疑在一周内进行了14次治疗。
影像截取的是最后一次治疗,即使到了最后被叠加的疼痛折磨最深的阶段,enigma也全程平静,仍旧一如既往自控,没有出现任何过激的疼痛反射,只在仪器开始工作的时候,轻微地皱了一下眉头,下颌略微绷紧。
漆黑的视线从监控摄像上一闪而过,面无表情移开。
enigma似乎有巡睃监控摄像头的习惯,也许来源于根植于本能中的领地意识,很牢固的控制欲,即使在这种境地也让人感到很危险,甚至更危险。
……
“怎么了?”谢疑的掌心缓缓在他肩头摩挲,淡声接住苏知那句卡壳的话,好像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。
苏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组织好的语言毫无预兆的混乱掉了,他忘记了原本准备好的条理清晰的问题,忽然间垂头丧脑地泄了气,声音轻轻的,很迷茫地问,带着一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委屈:“你怎么这样?”
苏知的心情从那一天看到治疗影像时开始,就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,像蒙了一层雾,无法分辨。
从正常的人类情绪反射逻辑上,他也许该为谢疑的表里不一惊惧,也许该为谢疑的危险性迷茫,最不济也要为男朋友的私自隐瞒生气。
可到了最后,这些情绪都变得很遥远。
他想到enigma最后看向监控摄像漆黑冷漠的那一眼;想到前段时间谢疑骗他说是去训练新兵实际是去了疗养院,隔了一周回来接他下班的那个深夜,也许是因为疼痛,带着凉意的斜靠在车门上的身影;想到在Z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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