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零零文学城www.00wxc.com提供的《县太爷与杀猪刀》50-60(第8/15页)
入公堂,直奔王大海而去。
衙差被这诡异一幕吓得不敢上前,李桃花及时回神,撸起袖子学过往逮猪的样子,躬身将双手穿过洛笑恩前胸后背,保持底盘平稳,上肢发力,一把便将他制止在原地。
洛笑恩动弹不得,血红着两只眼睛朝王大海暴喝:“就是你害死的我爹!我杀了你!你还我爹娘的命!还我姐姐和咏叔的命!”
王大海只是淡淡扫了洛笑恩一眼,回过脸来施施然道:“哪里来的犬吠声,如此咆哮公堂,许大人难道便视若无睹,不命人将其拖走?”
许文壶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样子,不由得怒火中烧,冷声呛道:“王员外不妨仔细听听他在说什么。当年若非他爹洛满客死异乡,他何以至于落到一个家破人亡,自己终身残疾的下场。王员外,你害人不浅呐。”
王大海就只是嗤笑一声,似是嫌热,袖子擦了擦汗说:“早知道带把扇子过来了。”
“啪!”一声惊堂木的脆响,惊心动魄。许文壶彻底收了耐心,厉声喝道:“王大海,本县最后问你一句,这罪你究竟认是不认!”
王大海甩着袖子享受凉风,抬头对上许文壶的怒容,竟是笑道:“大人说笑了,没做过的事情,为何要认?”
许文壶僵住,胸口都在因怒火而强烈起伏,沉默过后,他抽出一根红头签狠掷于地,声音阔朗,“上夹棍!”
命令发出,所有人都惊呆了,连李桃花都愣住了。
他们都知道许文壶不会放过王大海,但没想到他会如此果断地对他用刑。
众人之中,唯独王家人嗤之以鼻,对此不以为然,根本不信堂上的年轻县令真敢对天尽头的“土皇帝”动刑。王检倒是默默拧紧了眉头,掌心都冒起细汗。
不多时,衙差取来夹棍,踌躇欲要上前,王大海一声高喝:“我看谁敢!”
衙差面面相觑,不敢再走一步。
许文壶:“用刑!”
衙差这才上前,先擒住王大海两只臂膀,再朝他膝窝一踹逼他下跪,最后往两只脚踝强行套上夹棍,分出两人站在左右,用力拉紧绳索。
一瞬间,惨叫连天。
堂外的王家人彻底笑不出来了,王大海如同一尾落网老鱼,疼得全身抽搐发抖,用微弱的力气拼命喊骂:“好你个狗官!你竟敢对我动刑?你可知你能活到今天全因我懒得取你这条狗命!你知道我上头是谁吗!我告诉你,刑部员外郎林祥是我刚认的干亲!监察御史冯广是我结拜弟兄!开封知府孔嗣昌是我的干叔叔!你敢对我用刑,等我出去,我要你的命!”
第56章 横财
许文壶无视王大海的泼天谩骂, 面上不起一丝波澜,只冷声道:“本县再问你一句,洛满田咏两条人命, 你认是不认?”
“不认!我就是不认!”王大海满头大汗淋漓,嘶声咆哮,一双小而精明的三角眼瞪到平生最大, 里面满是通红的血丝, 看许文壶的眼神似是要将他拆骨扒皮,生吃入腹。
许文壶伏在惊堂木上的手不由攥紧, 旋即吩咐:“加大力度。”
衙差不敢违背,铆出吃奶的力气拉扯绳索。
“啊!”
惨叫声凄厉至极, 摧人心肝,连李桃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她忍不住想要捂上耳朵,可手若收回, 洛笑恩便能脱身, 她只得硬着头皮束缚洛笑恩,试图将惨叫声屏到耳朵外面。
这时,王检忽然强闯公堂想要去解救王大海, 却被衙差拦个结实。他一声暴喝:“许文壶你个狗官!如此冤枉无辜, 你就不怕来日遭报应吗!”
“报应?”许文壶反问回去, 目光落到王检身上,手指着洛笑恩, “四条人命, 半世流离, 终生残疾。你不觉得本县今日所作所为,便是应了所谓报应二字吗?”
“你!”王检咬牙切齿怒瞪于他,双拳握紧, 手背青筋毕露。
惨叫声倏然消失,王大海口吐白沫,两眼翻到只剩眼白,上身晃了一晃,直直扑倒在地。
“叔父!”
王检目眦欲裂,拔刀便要劈向阻拦的衙差。
一声惊堂木响,许文壶盯着王检,平静中似有一股威慑,冷声说道:“将人押送大牢严加看管,退堂。”
王检举刀的手无力垂下,眼睁睁看着王大海被拖了下去,转而怒视许文壶,却见对方已经起身离开。
他也不知自己方才为何会被那一眼扫视震慑住,这会回过神来,只觉得急火攻心,重新举刀,将刀重摔于地。待等抬头再看许文壶的背影,他就觉得,在这个乳臭未干的书呆子身上,似乎有点什么东西,已经悄然发生改变。
*
拂晓时分,再多的热闹也已散去,天尽头万籁俱寂,只有衙门里依旧有哭声传出。
洛笑恩自退堂以后便伏在洛满的尸首上大哭,哭到人近昏厥,依旧停不下来,仿佛要将这三十年来的苦辣辛酸一次释放干净。
仵作因顾及到洛笑恩的心情,并未将尸体过多解剖,只在腹部开了刀口,果不其然,里面是黑色的。
结合人证供词,可得出三十年前王大海便是在酒菜中下毒得以害死二人。可他为何会与那主仆二人结识,又是如何将那二人带回的赤脚大院,便不得而知了。
两个疑问盘旋在许文壶的心头,他知道,要想弄清楚这些,只能让王大海认罪。
“爹,爹……”
洛笑恩将脸紧贴在冰冷的尸体上,眼泪哭干,再流出来的便是鲜红的血水,他想将洛满惊恐的双目抚平,可光秃秃的肘柱连那样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,他就只能对着死不瞑目的父亲,一遍遍叫着那句日思夜想的“爹”。
一只白皙温暖的手伸来,想将洛满的双目合上,可手掌抚平下去,并没有将眼皮闭合,尸体睁着那双被药水浸透到发灰发白的双目,看着已经不属于他的人间。
房中幽暗的烛影下,许文壶望着尸体的脸,沉声道:“洛老板,我向你保证,我一定会将王大海绳之以法,给你们一个交代。”
再动手去抚平,尸体的双目便已顺利闭合。
李桃花不由看呆了眼,无法解释这神奇又诡异的一幕。
这时,外衙忽然传来动静,听声音似有许多人在砸门,还有粗鲁的叫骂声掺杂其中。
李桃花感觉到不对劲,立马便跑了出去,许文壶紧随其后。
嘎吱闷响过去,伴随衙门两扇门大开,百姓一拥而入,齐声高呼:“放了王员外!放了王员外!”
李桃花打量着他们散乱的头发和没穿好的衣服,认定他们是睡觉睡一半跑来的,叉腰吼道:“大半夜的不睡觉都来这添什么乱!王大海干过什么好事你们都不记得了?谁指使你们过来捣乱的,王检?还是其他姓王的?”
“和他们都无关!是我们自己要来的!”
李桃花一听更来气了,直接呛人,“你们都吃饱了撑的吗!”
“好意思说我们!也不看看你们自己都干了什么好事!福海寺的沙弥刚刚已经挨家挨户告诉我们了,伽罗佛母流出血泪,代表天尽头有大冤!这一定是因为案子判错了,再不将王员外放出来,佛母一定会发怒的,到时候整个天尽头都别想好!”
其余人纷纷附和,再度高呼:“放了王员外!放了王员外!”
人太多,声音太大,李桃花无计可施,转头看许文壶,眼神焦灼不已。
许文壶仍是一副平静的表情,也不知是吓傻了还是纯粹没反应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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