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零零文学城www.00wxc.com提供的《都是下九流谁嫌弃谁呀》24-30(第7/9页)
?”
围观的群中未必支持他,只觉得这热闹好看——戏园,不就是给人看热闹的吗?于是也顺着他的意思哗叫起来,局面一时乱到不可收拾。
“等着!把他留下!打完人还想走?”贝雷帽阴恻恻地说,“自我介绍一下,我叫舒潜光,现税务警察队长。今天不是来仗势欺人的,只是想交个朋友,枪都没带,什么暴力手段也没使。你不该跟我赔礼道歉吗?”
席秉诚深吸一口气,“你想要如何赔礼道歉?”
“要他也吞剑,不为难吧?”
“看官,他不会。不然还是我——”
“意思是就是说,他的脸也不给看,绝活也表演不了,还要打人,这就是漱金吗?”
又是恰到好处的哗然一片。席秉诚的脸色已经相当难看,看向席玉麟时,眼神几近恳切地示意:你快跪下吧。席玉麟又没法跟他解释这个舒潜光做过什么,心知让大师兄为难了;却磨着后槽牙,就是不肯跪。
舒潜光眼珠转了转,突然兴奋地一拍手,“这样!长剑你吞不了,那就吞一把中等型号的剑如何?”
真以为他要找出一柄更短的剑,席玉麟心说那试试就试试,至少不会在食管较深的地方留下割伤,之后治起来也方便。谁料他一根带着玛瑙戒指的食指在空中划了半圈,落在皮带上,又往下挪了挪,点道:“喏,剑在这里。”
穆尚文已经勃然变色,冲上前嚷嚷:“狗东西,你别欺人太甚了!”
她怎么又冲到前面来了?席秉诚已然感到焦头烂额,一个两个全不省心,只会将人家越激越极端。正要伸手时,席玉麟先他一步把穆尚文推回来,由刘靖拽着这骂骂咧咧的女孩先回去了。淡淡道:“我吞长剑。”
第29章 冬至“哎哟哟,不怕死,却怕吞我……
“哎哟哟,不怕死,却怕吞我的宝剑啊?”舒潜光很为自己这个双关的笑话而得意,众小弟也很捧场地嘎嘎直乐。却见这人噌地一声拔剑出鞘,都不带犹豫,已经仰起头,还是害怕闹出人命,“等一下!”
席玉麟其实也有点怂,立刻就停住,看他还能闹出什么花样。
“中等长度的剑也不要,我对你很好的,还有第三个选择——短剑。”舒潜光并拢中指和食指,在他脸前晃了晃,“可不能再拒绝了啊。”
迟迟没有动静。
席秉诚快急死了,都已经这么给台阶下了,你还要怎样啊?你不会真的蠢到去吞长剑吧?只是两根手指而已,这也不行吗?
其实戏剧之所以能为普罗大众所喜爱,原因之一便是曾经有一种戏,叫做风月戏。百姓又没什么文化,劳累一天,交茶位费做进去是为了听高雅的悲剧艺术吗?当然是去看风月戏的。比方说《武松杀妻》,潘金莲脱衣那一幕,当真会脱得露出大腿,浑身上下只剩一条肚兜。还有一些没具体剧情的戏,纯粹用来搞黄色的:男女演员衣不蔽体地躺在床上,床用纱帘罩着,观众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;两人的脚却伸出来,通过绷直、脚趾张蜷等动作以及声音引人遐想。
虽说现在也渐渐少了,可梨园子弟的身份定位从没变过。若是有哪位大人物送上钱财,请某位戏子深夜去家里作陪,往往也是不会遭到拒绝的。
他不明白席玉麟今天闯下这么大的祸,还在犟什么。
席玉麟脸上已有戾气,看了大师兄一眼,最终闭上眼睛。
两根手指伸进他嘴里,往下用力按着,迫使他跪下。然后开始搅动、抠挖、轻抚、重捻,紧张和愤恨叫他喘不过来气,脸越涨越红,还不自主地“嗯”了几声,叫人看来却是另一番香艳的意思了,情迷意乱、眼神失焦。
原本该在练功房的学生听到这边的动静,已经全跑过来凑热闹,此刻乌泱乌泱围在外圈。
被戳着喉管压舌根时,呕吐物不受控制地向上翻涌。他用力紧缩喉管,把呕吐物往下压,却不料呛进了气管,立刻咳嗽起来。牙关一闭便咬到了舒潜光的手指。
舒潜光大骂一声“操”,抽出手扇了他一耳光。他本来就在咳,挨了一下耳光就更喘不过气,眼中已经生理性蓄起水光。不等他做片刻的缓解,舒潜光就再次把手指伸进去一顿搅动,满意地听着他一边咳、一边发出干呕的声音。
“好了!”王苏厉声喝道,从后抱住席玉麟往后拖了一点,“已经表演过吞剑了,算是向客官赔礼道歉,两清了。请客官自重,莫要再纠缠。”
舒潜光很诚恳地点点头,表示自己不打算纠缠了。又向小弟们要来手帕擦手,在众人面前那水光淋淋的手指是如何拉出丝线的。
席玉麟喘过气来,起身就走,冲到后院的水龙头下张开嘴漱口。
王苏在后面拍了拍他的背,“玉麟”
“我没事。”他顺便洗了把脸,回头一看,还站着一排没来得及收起目瞪口呆表情的学生。众人被他这一看吓得一哄而散,王好运壮着胆子,指着嘴角弱弱地说:“你嘴角,被他的戒指刮破了。”
极致的安静。
他也撒腿跑了。
去后台换衣服的时候不安达到了极点。然而霍眉坐在灯前安静地做鞋,理也没理他。
她肯定是看到了的。席玉麟心中生出一丝高兴:她是我的朋友了。
吃饭的时候没人跟他讲话,这也罢了;晚上面对学生时更是煎熬。这群学生本就处在青春期,不像小孩单纯,又不似大人懂事,老在不经意地看他的嘴角,互相用眼神交流着。
最恐怖的是王好运忽然嗷的一声跳起来,自己也是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,大喊道:“
你们不要笑了!席师兄他会很难过的!”
“王好运!”席玉麟简直忍无可忍,“滚到外面去蹲着!”
一会儿席秉诚又把他叫出去,问今天到底怎么回事,他为什么要突然一巴掌打断舒潜光的话。席玉麟自然不肯说,只说其故意胡言乱语要给自己难堪,气急之下就动了手。
席秉诚很轻地呼出一口气,抹了把脸,“玉麟,有些事……咱们都干这一行了。又不是闺阁淑女,能不计较的,便不要计较。”
他就算前面没听懂,后面也该在舒潜光意味明显的暗示中猜到了。
虽说本就是命,席玉麟总觉得若换成王苏,大师兄不会选择息事宁人。话又说话来,王苏是女人,他是男人,哪有男人计较这种事的……话又说回来……
“现在师父不在坐镇,漱金本就很难。在外面能不惹事就不要惹事,听到没有?”
他说听到了。
几日后,霍眉在自己最常坐的座位上发现了一卷未开封的卫生纸。
过去在农村是往月事布里垫草木灰,来巴青后有条件垫点棉花了,一天换十几趟,该漏还是漏。直到近几年接触到草纸这种东西,若有条件买到,塞厚厚一沓进去,效果最好。上次去范章骅家就是为此顺的卫生纸。至于平日里用手帕就好,根本舍不得用纸。
这下卫生纸倒是宽裕了。穆尚文有鼻炎,总找她要纸,十次里有九次不答应。
这日见席秉诚要外出,霍眉照例把要买的米面粮油、生活用品报给他,又给了钱,嘱咐道:“不要再自己扛煤气罐回来了!多给五十文,人家拿小推车推过来,一次能推四罐”
“户主是席芳心吗?”外面忽然有个穿制服的人喊。
席秉诚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,果然,是税务部来传唤他们的。他把钱塞给霍眉,匆匆走了。
霍眉只得去找刘靖,俩人刚走到门口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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