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零零文学城www.00wxc.com提供的《都是下九流谁嫌弃谁呀》50-60(第7/13页)
门时,比平日放松时的面无表情还要冷几分,应该是不打算对她说这番话的,至少不用这种语气;但五秒后,他的眉头压下去,情绪也变了。
她怀疑自己出幻觉了,但来不及细想,一阵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。
“等一下,你等下再说,先出去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我叫你出去!滚!滚出去!”
“你脑壳有病吧?老子走了就再不回——”
两人都变了脸色。窗户都封上了,任何气味都闷在这团热空气中,很久才能散走。
霍眉下意识地想跑,遂扶着身边的椅子站了起来。但这一站,被腿挡住的淡黄色液体就顺着木质地板的纹路开始流淌,她低下头,甚至还在赤着的双脚间看到一滩糊状物。衣服、皮肤上弄得都是,还在缓缓往下滑。
她常常被认为毫无耻感,其实是不对的。床笫之间,听对方连喘带叫、看对方脸面潮红,她的眼睛会在黑暗中闪着嘲弄的光泽。这是一场游戏,谁先迷乱谁就输了,而作为性冷淡——没错,霍眉在这方面从来没有过感觉——她是掌权人,把摆布别人当个乐子。
但是现在不同,事情完全脱离了她的控制,她憔悴、邋
遢、精神崩溃,无助地被关在这里,现在还二便失禁。她在灭顶的羞耻中闭上眼睛。如果榴弹还在手中,她会毫不犹豫拉开的。
第56章 抚摸“我叫你滚了的!你要怪哪个……
“我叫你滚了的!你要怪哪个!”霍眉开始尖叫,把板凳往他的方向推,自己则摇摇晃晃退后几步,又抓住桌上的台灯砸向他,“不许说话!我求求你了,什么都别说——”
琉璃灯罩落到地上,噼里啪啦地粉碎了;也就在世界裂为齑粉的声音中,席玉麟轻轻把人箍进怀里。
她安静下来,身子也软了。
“我给你洗个澡好不好?”他小声说,“可不可以?”
霍眉死了一样的毫无反应,只是在流着泪。他自己得出答案了,帮她把衣裤褪下来,肚兜没好意思碰,但内裤完全脏了,非脱不可。脱了她的,他把自己蹭脏了的长裤、褂子也脱掉,只剩一条短裤。衣服全都暂时扔在客厅的地板上,抱着人进了浴室。
她听出来了他是第一次进这么高级的浴室,敲了敲喷头,只转动把手而不往上抬,甚至开始拧水管的螺丝。但她羞愤地不肯说话,席玉麟也没问,捣鼓半天后,有极冷的水洒到她身上。水流又变小、又变大、终于变热,开始稳定地上下来回。往她身上抹胰子自然是不敢的,只敢隔空拿着喷头冲,冲了许久。
她几乎要消融在温热的水中。
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晚,霍眉被套进一件宽大的睡袍里、摆在床上。从床头爬到床位,刚好能通过卧室的门看到客厅,地板上脏的地方已经被清理干净。她都不敢想象是怎么清理的。
“席玉麟,”霍眉哑着嗓子叫道,“你的衣服放着,我来洗。”
外面应道:“已经洗完了。”
过了一会儿他走进来,手里捧着刚从门口拿的饭盒。霍眉看见他立刻畏缩一下,他的脸也红了(她怀疑他是仔细打量过自己身体的),只将半个屁股搭在床边,背对着她,“你吃不吃?”
她摇摇头。于是席玉麟打开饭盒,把馍馍搁在盖子上,很自然地把饭菜吃完了。又奢侈地从皮质纸盒里抽出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,“五爷安排的。你先不要问,明天按我说的做,等回去后再把原委告诉你。”
又是李五爷。
她当初只略一试探,便知道李五爷不吃自己那一套,从此规规矩矩;而李五爷与她素不相识,又无所图,屡屡出手相护,只为一句“霍小姐是无辜的”。
她尚未从劫后余生的虚幻感中反应过来,说:“李五爷真男人。”
席玉麟突然把空饭盒重重扣在床头柜上,起身去了客厅。她仍坐在被窝团成的小窝里,用奇异的语气说:“你来救我,我却夸五爷,你生气了。”
外面什么动静都没有。她骨骼剧痛,很快躺回去,浑身发抖不止;而在最后一丝光线也从木板缝隙里消失的时候,席玉麟进了卧室,刚在她特意空出来的半边床上躺了一半就惊诧地跳起来。
他不可置信地用手去按床垫,床垫温和地凹进去,又有力地承托住他的手掌。
这回是虔诚而缓慢躺下去的。他先拿了条毛巾扭成绳子,拦在中线处,然后开始在自己的那半边变换各种姿势,用身体的每个部位贴合、体验弹簧床垫。
霍眉被身下的起起伏伏弄得睡不着。不过她本来就难受的睡不着,席玉麟在乱动,反而让她有了几分真实感。今天上午她还以为自己必然会被手雷炸得血肉横飞,血肉甚至要和范章骅那个狗东西的血肉拌在一块儿;但是她现在如此干燥、洁净、安心,夜色像摇篮,世界太美妙。
就在她要确定这一切不是烟瘾弄出的幻觉时,席玉麟却消停下来。屋内黑的可怕,他一消停,就好像不存在了。
霍眉伸手过去戳了他一下。
他没睡着,打掉她的手,往远处挪了挪。
她蠕动到中线处,又伸手戳他。
“干嘛?”他语气很冷硬地问。
她笑嘻嘻道:“脑壳有病。”
那只手在他胳膊上画圈圈,但颤抖不止,指甲戳得皮肉有点痒。他又问:“你身上疼吗?”
“一般。”
席玉麟又不理她了。她撇开毛巾,挪得更近,隔一会儿戳他一下。戳到第四下时,他默不做声地蹭过来,两人的额头轻轻碰到到一起。
然后再度把她抱在怀里,抚摸她的脊背。
不是那种轻飘飘的,他的很有手劲,顺着脊骨将两侧的肉都按得凹陷下去,然后上下捋动。霍眉觉得很舒服,她不想告诉他。她在很多人的怀里躺过,别人摸胸、摸屁股、摸大腿,就是没人这样摸她的背,好像对待一个珍宝。
他的力度逐渐弱下去,直至不动,好像是睡着了。霍眉承认自己是个很坏的女人,大幅度地扭了一下身体。于是他眼睛尚且闭着,手又动起来,半个小时候重归静止。她再闹等他按照身体里的钟摆在六点准时睁开眼时,叹了口气,和她毫无睡眠痕迹的眼睛咫尺相对。
但因为室内光线仍暗着,两人又泡在松弛、舒适的刚睡醒的状态里,竟也没不好意思,仍然贴着。
“范章骅晚上才来,没什么事,你再躺会儿。”她说着,拨弄他额前的碎发,“不认得这床垫吧,这是你的亲戚。”
“啊?”
“姓席,叫席梦思。”
他揪着商标看一眼,笑了,“比你那个叫展眉的亲戚好多了。”
霍眉仔细嗅闻他的气息。离得远时闻不到,这样近,就能闻到挥之不去的植物油和铅粉味,经年油彩覆面,酸涩味儿已经被揉进每一个毛孔。
她抓起他一只手,他困得脑子发懵,很顺从。但是那只手突然陷入了极其光滑、软热的皮肉里,被她握着往前推,像是从香膏上掠过去。划倒膝盖处,手里骤然空了,掌心、指腹却似乎真的抹上了香膏,有幽幽的触感残留。
席玉麟一下子头皮都快炸开了,猛地翻下床——甚至还在床沿处磕了一下脚趾,急喘着气儿瞪她,话也说不出来。
霍眉这才用睡袍把大腿盖住,“给你点甜头嘛。再不喜欢我,也不会不喜欢这个。”
“……你不犯点贱,心里就不舒服是不是?”
她眯起眼睛。席玉麟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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