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零零文学城www.00wxc.com提供的《都是下九流谁嫌弃谁呀》140-150(第7/13页)
他们爹了!让玉麟上去!”
当着席香阁的面,镜老板不好教训这不懂规矩的,板着脸真下来了。大家七手八脚地把一件女式褶子套在席玉麟身上,席玉麟就顺着箱子往上爬,最后一脚踩住神圣不可踩、否则要倒大霉的盔箱,让小士兵们看清楚。
士兵们离得远,见了这么个美人,一下子哗然叫开了,又是鼓掌、又是吹口哨。康小冬看热闹不嫌事大,喊道:“谁从战场回来,我们就把他嫁给谁!”
席玉麟笑骂道:“你怎么不嫁?”
另一个同事喊:“狗日的,别讲话了,要听出你是男的了!唱歌吧,啊,唱歌吧!”
朝霞把树叶缝隙里的天空染红,有深翠作对比,更是红的像血;林间阴风飕飕,树影相叠,遮天蔽日。风雨如晦,然而有这么一群年轻、快乐的小士兵,兴致勃勃地起哄道:“唱歌吧!唱歌吧!”
人间好啊。
席玉麟喉咙发紧,接着就松了、亮了,他一脚蹬上盔箱,放开嗓子唱:“站在了船头观锦绣——”
大家帮腔:“——千红万紫满神州!”
“侍儿且把船桨扣,好让流水送行舟”
这里没有封闭式戏台,声音一出去,会向四面八方漏散开。然而他的嗓子实在好,在喉间就把歌声捏成聚焦、圆润、亮堂的一小柱,放出来后也不怎么发散,有金玉般的质地,且越爬越高,及至“这神仙境界哪及凡间如此多娇啊”一句时,简直像鸟叫出来的。
啊,思量真好怄,未把人胎投。
士兵们得了老乡几根烟、几双鞋、一首歌,就为他们出生入死去了。两队分别后,他们赶了一天的路,夜间露宿河边。生起火,席玉麟从包裹里掏出烧饼加热了一下,然后递给席香阁。
席香阁道:“糊了。”
“吃吧,不加热,你那牙都咬不动。”
席香阁只能揪下来一点一点泡水吃,忽然道:“你会比镜花更出名的。”
席玉麟不置可否,“我只想要平静的生活。”
“我信气运这东西。”席香阁笑道,“你的气运就快来了,一来,挡都挡不住。可达到这种程度,说明之前一直在走霉运,是不是?娃娃,叫你受苦了。”
席玉麟正在帮他烤第二张烧饼,默默地把糊掉的地方用小刀刮下来。递给他后,缓缓开口道:“师祖,我们是尽量往没沦陷且富裕的地方去,是吧?”
“没错。”
“你有没有考虑过去香港?”
第146章 香消何炳翀还是让林杰给她开了三……
何炳翀还是让林杰给她开了三十万的汇票。
霍眉伸手要接,林杰躲过去,笑道:“等到期,我去给你兑了,直接打到你账上。”
“给我吧。”霍眉的手仍然摊在他面前,“你是二伯的人,医疗器械的主意是你转述给二伯的,我没和令行说过。”
林杰的微笑顿时在脸上凝固了,早看出霍眉这阵子心情不好,见谁喷谁,没想到一上来直接拿炮
轰自己。他从十几岁开始待在何炳翀身边,五六年前拿了何炳堃的好处,然而这一家早就习惯了他的存在,用他不疑。他行事也没有特别小心,听到什么,就传什么。
然而霍眉谁都不相信,所以看出来了。
他顿了顿,把支票递到了霍眉手里,“顺便告诉你一件事吧。老太爷得癌症了,估计就是这一两年的事,你考虑考虑自己的前程。”
霍眉也被他拿炮轰了一下,愣了愣,应道:“好。”
她往楼下走,逮人翻人白眼,逮猫骂猫,走到院门口,坐缆车下山去了店里。这半年来的账本、述职报告就全呈递到她面前,她认认真真翻了一个下午,认为祥宁的经营情况是稳中向好的。上海那边完全起来了,成都一直稳赚不赔。
店里安了电话,因为她不想在家里打电话。
她摘下话筒,第一个电话打给白香织。电话员转接了许久,那边就是不通,只好作罢。
第二个电话打给乔纳斯。这厮前阵子结婚了,把喜帖发到何公馆,但被老太太扣下了。她是刚刚才知道。
乔纳斯介绍起自己的妻子,很得意:“是个法国人。身高体重匀称,金发碧眼,没有体味,牙齿整洁,有定期运动、阅读、体检的习惯。我们准备在今年要第一个孩子,三年后要第二个孩子。”
“恭喜,恭喜。份子钱下回见面时给。”
“我听外面传闻说你又流产了。”
“唉。”霍眉不欲多谈,“孩子没孵出来,主意倒是孵出来几个。我在家里关了许久,一出门,就发现法币贬值了。过去一直用金属货币,我是对纸币没什么信心,想转化成别的资产。你愿不愿意到我这里来做投资?”
那边沉默许久,詹纳斯一板一眼道:“谢谢你看得起我。但我帮你,是因为白太太要我帮你,白太太是我的前任大佬。况且私下炒炒股票还好说,真用你公司的名义搞投资,我在三合会怎么办?”
“你出来嘛。”
“不可能,现任大佬依然对我有恩。”
“哎,行,我反正就这么跟你一提。你还是考虑考虑吧。”
搁下电话,她呆了一会儿,又给辛老师、威尔逊太太她们打过去,就没什么正事了,只是问个好。
然后又马不停蹄地去工厂视察了一番,看了秋季新款打样。没有她的监管,这一切仍在井井有条地进行着。
祥宁鞋局,被盘活了。
霍眉回到家,又用家中座机给白香织打电话,还是没人接。
宝鸾端着水盆和洗脸巾走过来道:“乔太太下午给你来了电话,回一个去吧。”
她转身瞪着宝鸾,讥讽地哼了一声:“我屋子里有个金猪,你不擦,就爱擦银珠?”
宝鸾转身就走。她拿何炳翀的钱,就听何炳翀的安排,一份工作而已,有什么忠心不忠心的?现在是民国,又不是古代,一个丫鬟只跟一个小姐,小姐死了她还要跟着去死。
这个霍眉乱发疯,她惹不起,躲得起。
霍眉见她不理,讨了个没趣,给乔太太回电话。乔太太语气带笑,亲亲热热地问候了半天她的身体状况,才道:“昨晚在我家,我看到你们家三妹妹啦。你们家也是奇,这样友爱。何先生跟我说,是你让他把银珠带出来的,他尽说你的好话呢!说你贤良淑德,全心全意为他。”
“嗨呀,令行也是的,私房话拿到外面去说。”霍眉也笑道,“你家先生工作如何?”
“还行吧,到处打仗,人都往香港跑,再通过香港去海外我们不想发国难财。虽说法币贬值,老乔的票价一直没变过,算是做点贡献吧。”
“说起来,你有白太太的消息吗?”
“蕙琴没有告诉你?你怀孕的时候,白太太说想见你,蕙琴替你去了,拿了封信回来。”
她的心脏蓦地就腾空了,直觉需要程蕙琴亲自去拿信不是什么好事,几秒后,才颤声问:“可能我忘了,前阵子昏沉得厉害。白太太又住院了?”
“今天是她停灵的第三天。”
乔太太随后告诉她,白香织已然器官衰竭,反复进出医院,就是那会儿把程蕙琴叫过去的。回家后依然夜夜睡不着,实在难以忍受,连冲了五包烟粉兑酒喝,总算睡了个好觉。等她侄子第二天早上去看,尸体都僵了。
遗嘱早就立好了,将白先生的财产一半分给他弟弟、弟媳,一半给阿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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