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零零文学城www.00wxc.com提供的《都是下九流谁嫌弃谁呀》160-170(第4/14页)
太太……跟我说了。她现在在……”
“那天我把她带到庙里去了。”何炳翀淡淡地说,“有人会处理的,我不想再听到关于这件事的任何消息了。”
“好,我不提。”
“我们换个地方住吧,何公馆太大、太空,山上也清冷。”
“你有别的宅子吗?”
“有是有,但都没装修。”
“装修倒很要一段时间。我去租一个吧,顺便找人把家具、生活用品都搬过去,全部准备好了,再来接你出院,行不行?”
何炳翀知道她靠谱,自己也实在没有心力去看房子了,只是懒懒地一点头。一周后,他办好出院证明,直接搭车来到新家。
新家位于西环,临着海,离太平山也不算远。这栋洋房不带院子,只有两层楼,外表看上去旧旧的;内部也都是木制结构,小楼梯踩上去咯吱响。然而把灯打开,暖色调的灯光就能制造出童话故事里的森林小木屋氛围,挤挤的,很温馨。
何炳翀听到了猫叫,三只猫先于他被接来了,心里立刻涌出一股暖流:霍眉果然是朵解语花。对于他的一切心理,她了如指掌。
忙完了搬家的事,霍眉脚不着地,又开始忙老祥宁的事。费雷拉已经把商标注册好了,文件全带回来给她,在厂里的保险箱里锁着。
她又把客户名单交给他,让他去重庆后向内地的几家分店发信,宣布总店搬迁的消息。“作用就是让他们认‘老祥宁’,不是让他们现在改牌子,完全准备好还要一段时间。”霍眉叮嘱道,“千万小心,让高管心里有个数就好了,别把消息泄露出去。”
没事的时候,她就去辛老师家里坐坐,反正不想回家面对何炳翀。然而她不可能夜不归宿,到了晚七点,必须要往家里走了。
某天她推门而入的时候,何炳翀正和乔纳斯太太在沙发上乱缠,何炳翀的手刚从乔纳斯太太的衣服下摆里缩回来;看衬衫的形状,乔纳斯太太没戴文胸。
见她来了,这法国女人相当慌乱,急匆匆地推着婴儿床进屋了。
何炳翀倒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袖子,这方面,霍眉管不着他。何况他不想出门上街,霍眉又成日不在家,那他不找乔纳斯太太,能找谁?他心里有团火,不通过这样原始、粗暴的方式发泄出来,就要疯了。在他这样传统的男人眼里,性和吃饭、睡觉一样是朴素的需求,吃饭可以吃不同的菜,性也可以和不同的女人拥有,无关爱不爱的。但他知道女人的看法不同,所以还是尽量背着太太们。
霍眉自然是管不着他,但这事也太离谱了,且不说婴儿床还在边上,婴儿就眼巴巴地望着他的吃饭的家伙在人家手里搓圆揉扁,“你找谁不好,她先生才去多久。”
他本来动作慢悠悠的,一听霍眉不是娇嗔的语气,却站在乔纳斯的角度指责起自己来了,顿时就冒了火,“你要替那个杂种抱不平?”
“没有。”
“她先找上我的。”
每次都推脱责任,霍眉听着就烦,反正乔纳斯死都死了,看不到这一幕,就让他俩去吧。省得自己大半夜回来还要亲自伺候。
“我去洗澡了。”她说,想上楼,然而被何炳翀一把拽回来。
他的脸色越来越阴,“你那杂种朋友也是倒霉,我过去接你的时候见过几次,样貌不错,身材高大,听你的说法,还很聪明。我——哈哈,我承认自己在这几样上都不如他。然而他的新婚妻子就是愿意腆着脸主动缠我,为什么?因为我太有钱了,从手指缝里漏出来的,她男人一年都敢给不起。”
“令行——你别拧我的手——”
“你也是这样,我知道你也是。”
霍眉知道他知道,但之前何炳翀很自信,你不是爱钱吗?我就是有钱,且不会有比我更有钱的男人追求你。
但现在他被架空到时风公司之外,财产缩水、丧妻失子、丑态百出,可谓是相当的失意。在他这样艰难的时候,霍眉居然跟外男纠葛不清,为那个破鞋店风风火火地到处跑——想羞辱我吗?
在你潦倒的时候,我带你来了香港,迎你进家门。我潦倒的时候,为什么要这样做?
然而霍眉这边也在憋火:你跟别的女人乱搞,还给太太脸色看?她最近对何炳翀的耐心很有限,毕竟过不久就要离开了,面子上过得去就行,懒得多费心思滋养这段感情。
她猛地抽出手,转身就走。
何炳翀在后面叫:“你不喜欢我和这法国佬搅在一起,那我就把她赶出去。”
她不得不回头,“令行,不是这个意思!我们先主动收留了人家,现在把孤儿寡母赶出去,哪有这样做人的?你怎么样我都不管了——”
“我怎么样你都不管了?”
“不是不管你,我的意思——”
“哦,说到底,不是她错了,她不值得惩罚,你是在替乔纳斯打抱不平。”何炳翀说完后,尖锐地笑了一声,忽然毫不留情地打了她一巴掌。
这是他第一次打霍眉。
他的手劲儿不大,至少没有怡乐院的田妈大,不说多么疼,但羞辱意味极强。霍眉始料未及,待他转身走了,才渐渐地觉出痛与麻。
算了,算了,丈夫打妻子这事儿倒是常见。当农民的丈夫也要打妻子的。何炳翀这样的丈夫打她一巴掌,有什么好介意的?
她这样自我安慰着,灰溜溜地上了楼。
第164章 红尘这件事中还有一项隐患,霍眉……
这件事中还有一项隐患,霍眉没有看到。
那位乔纳斯太太在屋里听到他们的对话,十分害怕自己被扫地出门。虽说她还有一套房子、一些积蓄,到底也是没有男人持续性地挣钱了。这样的乱世,她连广东话都说不好,带着孩子该如何生存?
她曾经有定期运动、阅读、体检的习惯,现在什么都抛弃了,只是昏昏沉沉地哄着孩子,手臂疼得抬不起来。也许是肩周炎?她不知道,不敢麻烦何家人带自己看医生。
她想尽办法要讨好何炳翀,就打起了霍眉的主意。
旧宅中有一把钥匙,是乔纳斯的,他说可以打霍老板的保险柜。乔纳斯的太太虽然对商业文件一窍不通,但听“保险柜”这个词,便知道其中必然藏着秘密。
献宝似的把一沓文件交给何炳翀,看他的表情,乔纳斯太太猜测自己赌对了。
“亲爱的,”她柔声用法语问,“怎么了?”
何炳翀充耳不闻,一张一张地翻阅那些文件。翻到头了,倒回去再看一遍,翻页的速度越来越快,最后简直堪称暴躁,狂乱地拨弄那些脆弱的纸。
乔纳斯太太将一双手搭在他的臂上,“请告诉我——”
何炳翀一扬手把她推倒,顺便把身边的婴儿床都踹了一脚,惹得那婴儿大哭起来。
彼时霍眉刚刚搁下毛笔,拿起宣纸欣赏自己的字,门哐地一声砸在墙壁上又反弹回去,被何炳翀用膝盖抵住了。他整张脸白得吓人,嘴唇也是白的,不住地喘息,几乎是裹挟着一阵灼人的热气而来。
她一看这来势汹汹的,立刻起身;又看到他手里文件的蓝色封页,一颗心如坠冰窟。
“你要走?”何炳翀哑声道,“你要——走?你背着我,在重庆注册了新公司,你——”
他彻底说不下去,当场把文件撕了个粉碎,向霍眉疾步走来。房间窄小,她躲无可躲,只能往墙边上缩,觉得自己肯定是要挨打了。
但是何炳翀停在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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