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零零文学城www.00wxc.com提供的《他的暗卫》50-60(第4/28页)
有的,我自然设法帮你弄来。”
青葛便笑了:“有时候人的想法只是一个小小的念想,根本不值一提,哪里值得殿下这么说,如今殿下忙着公务,我不能为你分忧,已经愧疚不已,哪里再让你操心这些。”
宁王道:“话不能这么说,你是我的妻子,我纵然在外忙碌,但是你为宁王妃,我自然要设法,能做到的必然为你做。”
青葛望着宁王,看着他过于认真的眉眼,他的眼底写满了对自己王妃的宠爱和纵容,仿佛他的王妃要什么,他都会捧到她面前。
于是她到底是道:“殿下,如今皇都大火,百姓遭殃,我听皇嫂说,皇兄忙得不可开交,殿下自然要助力皇兄料理诸般事宜,况且殿下离开禹宁这段时日,应也有诸多公务要处理,殿下日理万机,我身为闺阁妇人不能为殿下分忧,又怎么会为了些许口腹之欲,来为殿下添忧,这罗嬷嬷也真是——”
她很无奈很无奈地道:“这件事到此为止,不必提了,不然我就恼了。”
宁王看着她这样,也就不再问了,想着回头问问罗嬷嬷。
当日陪着青葛用膳,自不必提,到了午后时分,他过去宫中,本是要商议要事,谁知道皇帝兜头一句:“九韶,你派人过去一趟西渊,去取一种果子——”
皇帝略沉吟了下,问旁边的太监。
太监忙小声提醒:“露甲草的果子。”
宁王疑惑:“露甲草的果子,要这个做什么?”
皇帝叹了声:“今日你母妃过来,说是要用,想让你底下人去一趟西渊,取些来。”
宁王脸色顿时不豫:“父皇,这不是胡闹吗,我千影阁暗卫出生入死,为的是朝廷,为的是黎民,可不是为了后宫妃嫔口腹之欲!”
皇帝一听,那眉毛都是打结,他有些无奈地道:“九韶,你说的这些自然有你的道理,不过你刚才口中提到的后宫妃嫔,是你的母妃,你这话什么意思,也太过大逆不道了!”
他知道自己这儿子和母妃不和睦,但没想到竟然到了这种地步。
宁王直接两个字:“不行。”
皇帝:“你!只是取一个果子而已,又不是去杀人放火。”
宁王正色道:“父皇,这露甲草生在西渊之西的缥妫部落,执掌缥妫部落的是胜屠家族,也是胜屠雅回曾经崛起之地,虽说自从胜屠雅回暴毙,这缥妫部落四分五裂,已不复当年威风,但是他们余威犹在,如今儿臣想收服西渊各部落,由此终结大晟十几年来的边境之乱,关键时候,牵一发而动全身,怎可因为区区口腹之欲而擅闯缥妫,若是消息走露,难免瓜田李下引人怀疑。”
皇帝:“也不是要大张旗鼓,你母妃的意思,那个叫青葛的暗卫,如今不是就随护在你王妃身边吗,就派她过去吧,她是不是也曾出入西渊,对那边地形也熟?”
宁王听此,勾唇一笑:“父皇,这话是母妃说给你的吧?”
皇帝:“……”
他摸了摸鼻子,之后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:“你母妃关心你嘛,也是为了你好。”
宁王收敛了笑:“知道了,父皇,没别的事儿臣先告退了。”
说完,竟是连话都不想说,起身就要走人。
皇帝皱眉,不悦地道:“你这样未免太冤枉你母妃了,你知道你母妃为了谁吗?”
宁王听此,脚步陡然顿住。
皇帝一拍御案,沉着脸道:“少在朕跟前撒野,你回去问问你自己的王妃,还不都是为了你!”
***************
宁王回去自己府中后,并没去见自己王妃,而是直接召来了罗嬷嬷。
他言简意赅,几句话便掏出了罗嬷嬷的话。
罗嬷嬷战战兢兢小心翼翼:“昔年夏侯夫人曾经回乡探亲,取了一些那露甲草的果子来,娘娘吃了后,喜欢得很,之后只说味道好,只可惜再没得到过,如今她也是突然看起过去的诗文,想起来了。”
宁王拧眉不语。
罗嬷嬷便叹了一声:“娘娘心里惦记着,不过自己说也没什么,她知道自己说了必是让殿下为难,她怎么舍得殿下为难,所以也就罢了。”
宁王略沉默了片刻,也就让罗嬷嬷下去了。
之后,他才过去凉亭见自己王妃。
远远看过去,却见天水碧色的纱帷,就着轻风袅袅盈盈地荡着,而就在那纱帷旁的凉亭中,赫然正是他的王妃。
她穿了胭脂银丝裙,繁琐沿边的袖口轻搭在鱼池石阶上,纤弱窄瘦的身体靠在廊柱上,她温婉脆弱,犹如涂抹了水彩粉的上等雪瓷。
宁王看着这样的妻子,沉默了片刻,才走上前。
或许是他的脚步声惊动了她,她便疑惑地掀起眼睫。
宁王唇角泛起温柔的弧度,笑着问道:“怎么在这里?”
青葛温婉一笑,道:“这几日暖和,我瞧着院子中风景也好,便过来看看,也透透气。”
说着,她好奇问道:“殿下今日不忙吗,怎么这会儿回来了?”
宁王并不愿和她提起自己和父皇争执的种种,便陪她一起坐在那里,看池中养着的几尾鱼。
因这府邸常年不住的,也不是什么太讲究的,只是临时买来放在池中图个应景罢了,不过几尾小鱼灵动在莲叶间嬉戏穿梭,看着倒也活泛。
宁王道:“今日胃口如何,吃了什么?”
青葛:“这几日鲜果已经下来了,罗嬷嬷取了一些来,我吃着倒是开胃,午膳时,还有些糟味,吃着也别有滋味。”
都城街头盛行糟食,诸如糟羊蹄、糟蟹、糟猪头肉和糟萝卜等,都是遍布大街小巷的。
宁王道:“试着吃些鲜味,内廷之中讲究,春吃芽尖,夏食鲜果,秋啖蟹肉,冬做温食,如今各样鲜果正好熟了,回头让他们挑各样新鲜的,都送过来,看看你爱吃哪个。”
青葛笑道:“好。”
宁王看着自己的妻子,此时阳光
铱驊
透过薄如蝉翼的纱帷洒下来,落在她的睫毛上,把她睫毛涂上一层碎金,而那双眼睛更是映得犹如山涧深潭一般。
他的胸臆间便泛起说不出的珍惜之意来。
他生在皇家,纵然和同胞太子兄友弟恭,但说到底是皇家子,其实和自己父皇母后并不够亲近,骨子里比寻常人家多几分凉薄。
他年少时便封在禹宁,性情肆无忌惮,孤傲自专,以至于亲缘淡薄,凡事无非是想着自己,何曾顾虑过别人。
这门亲事最初是不甘不愿的,但是成亲这些日子,到底是视她为自己的妻子,夫妻二人经历了种种,便生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念头。
如今她孕育着自己的骨肉,有什么不可以的。
宁王开始觉得,自己没必要在这件事上太固执,能给她的,都应该给了,他喜欢看她喜上眉梢的惊喜。
青葛垂眸看着池中的鱼,那鱼儿摇摆着宽大飘逸的尾巴,在莲叶间嬉戏。
她这么看着时,却在留意着宁王的动静。
她知道他同意了,不会反对了。
谭贵妃自然是要自己死,他应该也知道,但他没反对。
其实平心而论,她是信他的,信他心里已经爱王三胜过夏侯见雪,身份地位不过是一个机缘,男女之间最原始的情动,日夜的两相缠绵厮磨,以及即将共同孕育的血脉……人非草木孰能无情,这些又怎么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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