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零零文学城www.00wxc.com提供的《下不为例》23-30(第11/24页)
住,半睡半醒间就可以抱住身边人大亲特亲了。
所以,无所谓是依赖还是爱情,温晚确定,她对谢舒毓是有欲望的。
想和她睡觉,不是现在这种假睡,是两个人脱光抱在一起,你摸我,我摸你那种睡。
闭上眼睛,头脑深陷在昏暗中,感官被无限放大,她的呼吸声、心跳声,如此强烈,她的存在像一柄锋利的刀直插入心脏,难以忽略,痛是爱而不得。
温晚伸出手,摸摸索索落在她的腰,她侧身躺着,那里明显的凹陷,虎口稍用力些还是能掐起块软软的肉。
“嗯——”
毫无防备,谢舒毓低缓婉转的一声,语调带着深深的倦意,“干嘛呢。”
“你睡啦?”温晚明知故问。
“不许调皮。”谢舒毓握住她手腕,拿开,“明天还有工作。”
“你累啦?”温晚睁开眼睛,这里好黑,窗外没有一丝光,她什么也看不见。
谢舒毓没有回答,翻身,背对人。
好吧,她可能对我没性趣。漫长吐气,温晚放弃试探,靠近,仍是环住她腰,拥抱她清薄的后背。
心里在盘算,要是连抱都不给抱,她就大哭,大闹!
幸好没有,谢舒毓轻轻握住她的手,往前拽了拽。
“乖乖的。”
“唔——”温晚偷偷亲了一下她的头发。
整夜无梦,世界如此安静,像回到母亲的子宫,一种久违的踏实。
谢舒毓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一个早晨,昏昏的,是山中高大的树木遮挡了日光,雨停,檐角水滴悬而不落,石阶角缝青苔丛生,空气中满是草木被水浸透散发出的独特香气。
没有叫醒温晚,她在院子里刷牙,左手叉腰,庭中踱步。
角落里一窝竹子,长得真快,不过一夜就窜到人小腿高。
洗漱完毕,回到房间擦脸,温晚已经醒来,懒洋洋横在床铺间。
木门“吱扭”一声,温晚投去视线,轻声问:“你有听到吗?”
谢舒毓走近,“什么?”
“小鸟在唱歌。”温晚声音沙沙嗲嗲,“叽叽,喳喳,啾啾。”
乳液瓶顺手放床头,谢舒毓俯身,冰凉的手去摸她的脸。
温晚起初瑟缩一下,继而享受,“好舒服。”
轻轻捏一下,她皮肤好软,看来昨晚睡得很好,谢舒毓又隔着被子拍拍她,“起床洗漱吧,我去给你端吃的。”
膳堂早上吃面,学敏和燕燕已经在了,谢舒毓排队拿了两只碗,从她们身边经过,有点不好意思,“赖床呢,我给她端去。”
学敏点点头,“是手擀面,特别好吃。”
路程不短,谢熟毓一路疾行,担心面坨。碗底好烫,中途她实在难以忍受,碗放在一边石墩子上,扯袖包住手,左右端起。
温晚从房间出来,想去找谢舒毓,又不认识路,怕走丢,反倒要人去找。
昨晚是谢舒毓牵她过来的,她脑袋空空,东南西北都分不清。
那个身影朝着自己飞奔而来时,温晚有几秒的失神。
可恨的不是姨妈,是谢舒毓,总让她泪眼花花,她怀疑这人就是成心,知道她眼皮浅,故意整她。
“啊!烫死我了!”谢舒毓把面碗搁在院里石桌,疯狂甩手。
她忍了一路,脸都急红。
温晚抓来她手,“呼呼”吹气,“你干嘛非这样啊。”
“我哪样了?”谢舒毓糊涂。
温晚自己先哭上,“你等我起床,我们一起去不就好了。”
谢舒毓不是喜欢拖延的人,“等你黄花菜都凉了,膳堂是有开放时间的,过了点谁给你开小灶啊。”她可以麻烦自己,不喜欢麻烦别人。
“别废话了,赶紧吃吧。”她抽出手,去拌面。
手擀面粗,没那么容易坨,谢舒毓端走之前淋了辣椒油提前拌过,她什么都想得周到。
尝了一口,她顺手递给温晚,“听膳堂师傅说,他们辣椒都在自己种自己晒,绝对纯天然。”
温晚接过面碗,热气一蓬一蓬往上溢,熏得她眼泪止也止不住。
“我真服了。”谢舒毓又把面放桌上,包里翻纸巾给她擦泪。
尽管从小到大已经重复过很多遍,谢舒毓还是想说:“你哪里来这么多眼泪,你是水枪吗?”
你大爷的,什么破形容。温晚咆哮,“人家都说女人是水做的,你说我是水枪。”
谢舒毓哈哈笑几声,“水枪没有水,就失去了作为枪的作用。”
她的眼泪是子弹,她无法无动于衷。
“那你恶狠狠亲我一下,我就不哭。”温晚趁机提要求。
谢舒毓笑得更厉害,“还恶狠狠,你吃不吃?”
这人行动上对她有多好,嘴就有多贱,简直天赋异禀,绝世无双。
温晚也有办法治,“那我就闹,我满地打滚。”
刚下过雨,地面潮湿,谢舒毓说:“我很期待。”
“哎呀!”温晚连连跺脚,胳膊左右地摔,“你这人怎么这样。”
“好了好了。”谢舒毓重新端起面碗,“快吃吧,我手现在还疼呢。”
温晚终于老实。
谢舒毓的意思是想弄明白到底为什么,她不想稀里糊涂的。
温晚给出的理由是“想妈妈了”。
“那你找你妈去。”谢舒毓端空碗往水池走。
温晚牵着人衣角跟在后头,“我妈不在,你是小妈妈,你得负责哄好我。”
“我是你祖宗。”谢舒毓气得不轻。
温晚笑嘻嘻,“那祖宗更得疼我爱我。”
谢舒毓让她滚一边去。
我说错话了吗?温晚挠头。
她们做了二十年朋友,想改变过去观念,抛却旧的,展开新的,实在是不容易。
雨柔柔,风轻轻,春生万物,发芽,吐枝,开花,可在此之前,也经历了一个漫长而萧索的冬。
困顿、昏睡,是必经之路。
十点,膳堂的大师傅开始给猴子们备饭,木盆里装了好些的水果和馒头,谢舒毓把自己带的香蕉也放进去。
这些食物部分是寺庙采购,其余大多是香客捐赠,猴子们曾经遭受过严重虐待,大多有残疾,幸好它们也是有人疼的,很多退休老人每天爬山到寺庙,就为给它们背口吃的。
学敏采访,老人们笑盈盈说,又能积德行善,又能锻炼身体,两全其美。
大师傅把木盆端到外面一片空地上,手里提面铜锣,“梆梆梆”敲几下,就听见漫山簌簌的响,猴群从山林间四处冒出,欢天喜地奔来食盆边。
好多香客围在旁边看热闹,温晚有点害怕,往谢舒毓身后躲。
大师傅安慰说别怕,“猴子也是明事理的,你不伤它,它就不伤你,它们嘛,其实胆子小得很,龇牙咧嘴,不过为了自保。”
杂志插图大多采用工笔画法,内容崇尚写实,形似,要求细腻逼真,谢舒毓拍了很多视频,想拿回去慢慢看。
猴子不可能像人乖乖坐在那,方便她观察,再说人也不是每一只都乖。
想到这里,谢舒毓转身,回头。
“看我干嘛?”温晚眨巴眨巴眼。
“没。”谢舒毓继续拍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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